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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啼哭。这下他一死,客人们好奇居多,恐惧就更是全无。没了话事人,他们从众而兴奋地等着看这一幕该如何收场。 东河区一众干部惊怒交加,颇有些六神无主,既是被大众的压力裹挟,也是不敢在这种时候触叶箐的霉头。他手上还拿着枪,谁想当出头鸟和他拼一拼子弹的速度? 一名老派干部实在不堪受辱,亦拔了枪,指向叶箐: “叶箐,你好大的胆子!来我东河区的场子闹事,更是以下犯上,大逆不道,杀害了养育你、待你如父如师的恩人,好一头白眼狼!所有人都在看着,你以为你今天还能跑得成!” 听见这番颠倒黑白的话,叶箐终于有了反应。“谁是下啊。” 大逆不道?恩将仇报?若是唐涣他们在这里,怕不是还要上前对着三爷的尸体再踏上几脚,好好发泄这些年来的怨与恨。不把三爷的手指全部折断,捆起三爷用鞭子抽,用棍子打,用烙铁和烟头烫,折磨个半残,再丢进江水倒挂着冲泡几天……怎么算得上是还完了呢?三爷一个人的命,根本远远够不上还他们的。 叶箐从思绪飞舞被撕扯的风暴里脱身,抬起头来散漫地一笑:“白眼狼?” 笑得不行。于人群中央慷慨大笑,不屑而轻狂。 “三爷死了,你们不正好可以商量一下,谁来接下一棒,成为新的爷?”叶箐被枪指着,眸光烁烁。他勾了唇问,“不谢我吗?” 看客席中爆发嘘声。打量和猜忌的视线醒目地转移了目标,质问叶箐的干部反而手抖了。 “你……你说什么逼话?!故意想要引发内讧是不是!”他怒道。 叶箐说中了这人的心事。他不立刻向叶箐开枪的原因很简单,对他们这个位置的人来说,比一枚子弹更贵的从来都不是人命,而是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