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队

    纪惟在短暂的失神后迅速恢复了冷静,他刚刚被时昕时昀接连冲击得乱了心绪,时昀这句话这么一搅和,反倒把他从一团乱麻中扯了出来。

    他从时昀手中抽回胳膊,一边思考季家的事一边随意糊弄了一句:“您别同下奴说笑了,哪有的事。”

    时晏临对手里的权力捏得紧,纪惟在做文书局的工作时不敢有多少小动作,冗杂的文书再怎么看也只能作为信息来源。就算他知道时晏临要对季家下手,等一系列风波刮完,尾风刮回主宅时也已经既成定局,哪怕他在主宅里伸得开手,能做的也十分有限。

    说句难听的,季公子要是人没了,管家倒是能帮忙留个全尸、找一副好看的骨灰盒。这种浅显的道理时昀应该懂,但时昀现在似乎十分笃定的样子,难免让纪惟心生疑惑。

    跟对权力敏感度不高的小少爷说话不能弯弯绕绕,纪惟直截了当地递了个话头过去:“小少爷说下奴能帮您,您想下奴怎么做?”

    时昀似是没想到他这么直接,当即愣住了,愣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说道:“我就是……我相信阿惟哥哥有办法……”

    含糊其词的态度让纪惟实在提不起精神继续往下挖,半扭过头就想结束这场对话。没有时昀的准确消息,他无非就是要多花点力气在家主那自证清白,证不清楚就受点皮rou苦楚,反正这种事他也习惯了,犯不着非得和时昀绕圈子。

    见眼前的人依旧情绪平平,甚至还有些思绪发散,时昀原本笃定的神情开始动摇,终于吐出了几句真话:“是寻意留了信让我来找你……”

    纪惟捉住了关键词:“季公子给您留了信?”

    时昀迅速点点头,“我和寻意一直在一起的,所以一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