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较

    “醒了?”

    床榻上的人似乎睡得很不安稳,以至于寻常说话音量的一点声响就把他惊得蜷起了身,睡得皱巴巴的衣服被过大的动作扯得凌乱。他在听见熟悉的声音时瞬间清醒,看清坐在床边的人影后险些心脏骤停,没有准备的情况下在隐私空间看见时晏临实在是一件十分恐怖的事情。

    落实完病假往郁想处递信的时候,他明明叮嘱送信的人避开主卧那边了,时晏临怎么会来?纪惟支着酸软无力的胳膊勉强半撑起身,神情难掩惊讶。“您怎么来了?”

    男人的目光落在他身上,背光的半张脸看不出喜怒,他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冉棠走之前替你诉苦来了。”

    纪惟闻言有些无语,这位冉大公子找到自己的真爱后就喜欢撮合别人,一边让他离家主远一点,一边又不遗余力地帮他在家主那搏同情,上次那份病例也是多有添油加醋的地方。只可惜冉棠离开主宅太久,对如今在家主位置上坐了几年的时晏临不够了解。几年前的时晏临可能会单纯同情,现在估计还是对所谓‘生病’的疑心和对被奴从‘教做事’的不虞多一些。

    更何况纪惟对于卖惨乞怜这件事向来有些别扭,不到迫不得已的时候,他根本不想用这种通过强调自身痛苦的方式、被动地期望一丝居高临下的同情。

    纪惟还没想好怎么让时晏临相信自己不是私联冉棠故意‘生病’,就听见时晏临又开口道:“冉棠说你劳累过度。”

    “忙不过来就多用几个人。”阻止他多用人的罪魁祸首仿佛不记得自己下过的那些调令,“别放不下那些琐事。”

    虽然对家主的轻描淡写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