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也好,恨也好,都是一辈子的事
唐广是在景初皇帝大婚前一个月,便从西界赶往日光城庆贺。 结婚的不止是大新景初皇帝,更是他儿时一同长大,亦主亦友的好兄弟。 他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与谢萄一同约好于城外回合,二人分别驻守于西界吴越,一西一南,数年未见,总要找昔日兄弟痛快喝一番,酩酊大醉一场。 唐广与景初皇帝相识最长,本以为他抱得美人归,多年来心愿悉数实现,定是意气风发之模样,谁知二人夜黑进禁g0ng,特准留宿g0ng中,见到的却是这样一个颓丧忧愁的萧行逸。 太极殿内早已清场,外人无召不得入内。 萧行逸提着酒坛落拓地坐在石阶之上,等候二人,毫无帝王的仪表尊容。 唐广谢萄二人三两步登上汉白玉梯,唐广故作惊奇,仍以旧时称号称呼,“咱家主公这是咋了,怎一人在此饮酒!” 萧行逸见到二人,好像回到当年征战时期,他们三人也经常这般不忌尊卑地互相开玩笑。 只是谢萄仍谨慎,眼前之人可是九五至尊,上前yu扶,“陛下,身T保重,还是少饮些吧。” 萧行逸已有半分醉意,一手一个,强拉二人坐在自己身旁,又发给他们各一坛酒,大有今夜不醉不归的驾驶,”少废话,喝酒。” “诶就等着陛下发话呢!”唐广接过便豪饮一大口,他已窥出景初皇帝有难解的心事,不知如何开口探询,只是和谢萄打着嘴仗,“一晃多年,都等到咱家主公大婚,这淘淘公子还未娶亲啊!” 谢萄有些不自在,生怕他留在吴越的绮梦被人得知,悄悄瞥一眼一旁的景初皇帝,发现他仍陷在某种哀怨情绪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