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乎有气,打的很重。 林悯感到嘴角刺痛,渐渐湿热,舌头尝到甜腥。 男人还欲再打,掌风又一顿。 林悯听见了放手的声音。 即使眼前一片漆黑,他也能感觉到,有双眼睛要把他脸面凿穿那样盯着他。 男人不打了,林悯反倒被这狠狠两巴掌打冷静些,尝着嘴角的血味,深吸气:“合欢派的是吗?那天晚上……是你吗?” 男人不说话,林悯恨极,反倒冷笑:“本事这么大?连出个声儿都不敢?” 若是林悯没有带着两个孩子,此刻哪怕稍微能动上一动,就算只有一个手指头,他也会拿这根手指头想办法戳瞎他眼睛,大家鱼死网破,非要他去死,他也血rou模糊,眼前脑中血红一片,被打清醒后就是汹涌的恨,可惜人为刀俎他为鱼rou,动也动不得,还得求他放过两个孩子,只好咬牙哀求道:“我贴身上衣……怀中有袋银钱,你想拿多少拿多少,全拿走也没关系,有什么……你冲我来,不要害孩子。” 男人没说话。 林悯又吓他,仇滦给的令牌成了唯一的砝码:“我怀……怀里有湖海帮的人给我的令牌,江湖上……我……我也是排的上号的,整个湖海帮都是我兄弟,仇滦你知道吧?我兄弟,他可太厉害了,武功高强,轻功一展,飞起来比鸟还高……你……还敢不怕,我劝你,不要与整个湖海帮为敌!” 男人任他说了这些,动也没动,脸上凿穿脸皮的目光依旧寒凉,伪装的镇定被击得几要破碎,林悯又快要被这看不见也深刻感受的目光冻伤,又开始发抖。 听见男人冷冷笑了一声,很是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