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保证他说什么是什么,他愿意过家家似的喂饭就喂,愿意兄弟抱一下就抱,尽量不跟他有多余的争执,那会产生多余的话语量,而每次跟他说多了话,林悯都觉得要折寿。 人自然是跟能说的来,能听懂话的人话多了,跟不愿意说的,避着想见一面少一面的人没话说,这道理林悯懂,林悯就是这么想他的,令狐危惯是不懂的,他或许懂得别人,因为没有一点情感,旁观者清,不懂得林悯,是因为已自堕情网,当局着迷,林悯跟他说话了,他觉得人家惹他不高兴,冷言冷语,恨不得人家日日笑成一朵花,见了他软成一汪水,差不离得跪下来舔他的脚才算态度正常,林悯不跟他说话了,他又觉得人家是给他甩脸子。 眼瞅着快到献州,林悯跟他共乘一匹马,坐在他前头,他将人家垂下满背,与发带同飞的乌黑发丝狠拽,拽的林悯死皱眉,“咝”一声从唇齿间吸出来,扭头用那种令狐危并不陌生,时常收到的目光长久地注视他:“你手闲的很?不赶马了?” 令狐危被她这样“含羞带恼”的眼神长久的望,纵使只得了这两句冰冷冷的话,也舒坦些,松下眉宇,冷道:“我问你,我说到哪里了?” 林悯倒给他考住了,真没听,他一路就缠着自己吹牛逼,又是某年某月打败了江湖赫赫有名的关西十四匪,救出被他们关押的数十名良家女子,当时他才多少岁,又是某年某月在天池论剑打赢了谁谁谁,他的冷霜剑如今乃是江湖第一剑……诸如此类,数不胜数,说几天了都说不完,嗡嗡嗡的,像一只竖起翅膀在你耳边飞不停,还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蛰你一口的sao包马蜂,一蛰一个大包,谁也没他嗡的响的那种,他天下第一贱自己是承认的,因此只淡淡敷衍道:“说到你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