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紧紧捉着屁股底下的树干,虽然叫小屁孩儿吓住很丢人,可也实在被他拿捏住了软肋,只好沉声道:“我……我错了行了吧,你愿意喂喂吧,反正累的不是我。” 令狐危就一点好,只要他愿意服软,哪怕语气敷衍至极,也认他的话,脚底发力,又把他摘果子一样,从树顶上摘下来了。 炊烟蒸气混杂,各人席地三两作堆的吃饭,只有敏姑娘那里摆了红木小案,少主半跪在地,一口一口地喂满脸不情愿的敏姑娘吃饭。 双唇微张,汤汁染湿,喝了他喂来的猪蹄黄豆汤,林悯心里想说,你小子是不是贱的慌,有马扎不坐,非跪的离我这么近,真他妈碍眼,嘴里却道:“不想喝了,你也给我口饭吃,我他……我尿都快给你又喂出来了。” “再敢这样说话,小爷非抽你嘴巴。”令狐危一面换了汤碗给她又再盛了满一大碗白米饭,一面眼一挑,继续凶她道:“粗鄙不堪。” “行行行,不说,不说了。”放他以前说的时候,林悯真怕,又不是没吃过他亏,如今不知怎的,越来越敢敷衍了。 令狐危又有点疑惑:“女儿家,饭量怎么这么大……”他嘀嘀咕咕的:“小爷给你盛第二碗米饭了……” 吃完饭,小六他们去浣洗炊具等物时,顺手给林悯摘了许多红盈盈的野樱桃来,包在同样洗净的荷叶里,是做饭的长平捧来的,林悯对他印象还好,那天给他嘴里塞泥,绑住他的人里没有他,他不喜欢小六那几个,整天围着令狐危拍马屁,聒噪的很,那天给自己嘴里挑泥的就是小六,长平跟他们不一样,老跟着总是远远暗暗看着他们这里的魏明,做饭好手艺,人也老实,林悯常会跟他聊起仇滦,很有共同话题,他跟林悯说仇滦怎么怎么厉害,他如何如何佩服,林悯实在无聊,虽不怎么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