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声音在安静的包间里格外清晰,在孟弦耳中却如索命的鬼魅。
孟弦从床底找出行李箱,他隐约记得现在快到他的上班时间了,他得先换个衣服。 看着衣柜里廉价的衣服,他嗤之以鼻,勉强挑了一套穿上,孟弦打开了灯走近了卫生间。 镜子里的人宽肩窄腰,身体线条流畅,一双桃花眼本该带着绵绵情谊,可现在却不带伪装地填满了深沉的算计。 孟弦看着镜中的自己讥讽地挑了挑嘴角。 六年前的他总以为自己把欲望掩盖得很好,可实际上恐怕早就被夏珏和他的朋友们看穿了。那些千金小姐富家公子,哪里会看不懂这种眼神。 上辈子他们看似把他当成朋友,实际上大概不过是给夏珏面子罢了,打心底都只把他当作夏珏的玩物。 可笑的是那时候的他还真的妄想过融入那个圈子。 不过现在是不一样的。 他只想要夏珏的钱。 简单地收拾了一会儿,孟弦换了双鞋走出了员工宿舍。 房门外的走廊亮起橘黄色的灯光,孟弦走到走廊尽头,打开了防火门。 防火门的两边像是两个不同的世界,而防火门是那道分界线,一段铺着柔软的地毯,装修高级大气,一边简陋不堪,墙皮要掉不掉地挂在墙面。 孟弦毫不犹豫地跨进那方纸醉金迷,关上了门。 脚下柔软的地毯让他没什么真实感。孟弦走进换衣间,套上工作服,直奔电梯。 他坐着电梯来到了第一层,凭着遥远的记忆找到了会客台。 会客台的座位上坐着的不出他所料,正是安旬。 安旬是会所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