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一口接一口的毒烟送进嘴里,仿佛是场永不停歇的虐待,苏楝难受得脖子青筋全部暴起,汗和泪在他脸上形成一种湿乎乎的黏膜,像是再次被裹进zigong的羊水里,他成了堆没有思想的血rou。 他在孟冼吸烟的空隙中不住地咳,按住车门几次试图逃跑,可无论力量还是体型的悬殊都太大,他被困在山一般的禁锢之间,被他的佛祖无情镇压。 一根烟吸到滤嘴燃烧时才被捻灭在车壁之上,苏楝此时嘴里都已经麻木,他涟涟抬起眼帘,眼眶红得不像话,清亮的鼻涕混合津液泪水慢慢流到皱巴巴的衬衫领口,尊严全无的样子,让他看起来就像个智力缺陷的痴呆。 他睁眼看了孟冼半晌,威严强大的男人也冷漠无情注视着他,他在这场对峙中感受到自己的渺小,甚至感到一种虚无,意识到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自己的可笑和愚蠢,他累得闭上眼,不做螳臂挡车的抵抗,拿起脱下的西装外套将脸上脏乱擦掉,疲惫开口:“回去吧。” 可就算他这样罔顾姿态的求和,也不能使男人产生半点心软,孟冼毫无怜惜将他扯过按到自己腿上,拉搡过程中苏楝脑袋撞到车顶,疼得当即一声尖叫,但无人在意,司机目不斜视,孟冼自然更不当回事。 “轮得到你说去哪吗?”他被捏着脸警告,性情恶劣的少爷像只阎罗夜叉,他总是被莫名其妙定罪,此时也懒得为自己辩解,后脑正在抽痛,他艰难运动着腮颌,“那你说去哪?” 孟冼不满他这幅强作镇定的嘴脸,命令司机靠边停车,阴冷笑起来,“哪都不去,就在这干你。” “是让司机看车里的还是让他看车外的,嗯?”毒蛇一般的气息顺着脖颈攀延至胸前,苏楝明明气得心间狂跳,却只皱着眉头眼睛一闭,“随便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