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孩,不许逃。
说。」他没必要把自己父母推出去承受闲言闲语。 老母亲不再说甚麽。老父亲看了看时间,「该上班了。」 平日厌烦的到点行事,现在成了解脱。 等沉重的木门一关上,严亦宽便牵住张直的手。他俩平时不会这麽做,上班上学的时间容易碰上邻居。张直甩着身上鼓鼓囊囊的背包,挣开严亦宽的手,楼道里刚好走出来一个中学生一起等电梯。张直瞪了严亦宽一眼,用嘴型说「注意影响」。 严亦宽问:「请柬呢?」 昨晚吃饭,张直把请柬捏得皱巴巴的。严亦宽想替小孩收起来,小孩紧张地躲开他探过来的手,生怕请柬被抢了。 「藏起来了。」 严亦宽点了点头。 他们住顶楼,坐电梯最大的便利是肯定搭得上。随着楼层一层一层往下,进来的人越来越多,张直把严亦宽堵在角落里,几乎把人藏了起来。两人面对面,严亦宽嘴角没变化,但眼睛里尽是暖意,定定地看着张直。张直从昨晚紧绷到现在的神经终於缓了缓,抬手圈住严亦宽的腰,把人搂进怀里,一张小脸埋在那片薄得有点脆弱的x膛上。严亦宽戳了戳张直的大腿侧,张直抬起下巴给了严亦宽一个结实的吻。张直退开的时候被严亦宽捏住下巴,两人又亲到了一起。电梯里的人十个有九个没睡醒,没有人注意到角落在发生甚麽。 「你真的不答应阿姨的要求吗?」两人走出电梯时张直问。 严亦宽点了点张直的鼻尖,「小孩,不许逃。」 张直低头,声音像被拧完晾起来暴晒了两天的手绢,皱巴巴又乾巴巴的:「我没逃??」 严亦宽明明记得早上小孩是这样跟他说的,当下班接到小孩的电话说在外面找了房子住,他怎麽也反应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