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孩子失甚麽恋?
的水声响起,张直擦了擦眼睛,又拿纸巾像吹小号一样清理鼻涕,磨蹭完了,穿着新衣服下楼帮老母亲打扫店面,游戏厅到点打烊了。 「严老师给你买的新衣服?」 张直闻着衣服上的清香,握紧了拖把棍。 对啊,楼上在洗澡的是严老师,眼前倒瓜子壳的是严老师的母亲,问喝不喝汤的是严老师的父亲,而张直是严老师的学生,以前的学生。严亦宽转行了几年,时间久了,张直有时候会忘了那个从外地赶回来只为了见自己一面,省着钱给自己买礼物,看见自己哭会慌张得拉着行李箱到处乱撞的人,曾经是自己的中学老师。 可张直也有生气和伤心的理由啊,於是往Si里折腾布条快脱落的拖把。 严亦宽洗完澡回到卧室不见张直的身影,刚要转身下楼,听见楼下老母亲和张直在谈话,他才垂下眼,回到房里坐在床上,呆呆地擦头发。 自从有了网络,很多事情变成了常年无休的状态,例如工作,严亦宽向上司汇报了一下项目进度。上司了解过後,没拖着他发布新任务,让他早点休息。严亦宽没放下手机,拇指点了几下,划到和张直的聊天对话框。 这几天张直都是一句起两句止,再往前划,可以看到张直的常态,巴不得把文字信息当打电话,甚麽事情都要说一通。严亦宽看着自己给出的航班信息,张直不像往常那样吵着要来接机,只回了个「注意路上安全」。他当是张直在忙大学课业和实习,累了。可他撑着眼皮回到家,却看见这人无所事事地蹲在门口哭,还单方面宣布分手。严亦宽擦头发的手擦着擦着就停了。 「老师。」 这声音特别轻,严亦宽等再一次听见,确定没听错才转过头,看见张直站在门口不进来,像是有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