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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悧想。他和这个Omega男人的交集像一线蛛丝,细不可察却又长久牵扯着。 “见过一面。”次少晗简短地解释,“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了?四年,还是五年前?” “五年。”海悧轻声说。 那个几乎毁灭他的春天,已经过去那么久了。 海悧曾经有时也会猜测:次少晗知道吗?他是否知道那一次巧遇最终撕毁了海悧心中完满的幸福?如果他知道,对于所有这些事又会如何评论?是否也会像子轩一样认为那是恶毒的无理取闹? 你不该太在意别人的评论。苗邈常这样说。但这种话没有意义。活在世上的每个人,谁不是被这个世界的声音雕刻成的? 子轩曾对他说:你不适合做演员。不是因为他在课业上有任何怠惰,只是子轩认定娱乐圈不会容纳这样一个柔软、纯粹的灵魂。他自己也一度相信这说辞。他本以为可以在子轩的怀抱里做一个小小的、自由的编织者,只有爱和艺术,别无其他。 而今他入行三年有余,身为业内瞩目的新秀演员,却还是猜不透子轩的话究竟错了还是对了。 戏妆以外,他没有装扮自己的爱好,从来都不是时尚的追随者,上一次出席颁奖礼时穿的还是快时尚门店买的打折礼服,今天的着装也是在苗邈再三劝说下才买的。出于某种洁癖,他不能接受租借礼服,工作中的戏服是另一回事,他无法认同社交活动是工作的一部分。 几天前,苗邈宣布一位新锐设计师有意为他定制出席奈洛纳电影节的红毯礼服,这当然是个意外之喜,只是在听到设计师的姓名时,那个春天发生的一切忽然回到他眼前。 他感到心里干裂的伤口被扯动,但从没有一刻想过拒绝这份邀约。 次少晗没有伤害他。次少晗什么都没做,他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