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寒月殿中吐心声(二)
结果,阿姊哪里像个需要休养的病者。皇帝气呼呼的走到谢宝音床前,自觉的坐到床沿上,示意梅月脱掉他靴子。梅月望着谢宝音,见她颔首才半蹲着替皇帝脱下龙靴。 碍事的靴子一落地,皇帝便往床上躺。谢宝音见状,哭笑不得的往后挪了挪,空出位置与他:“你还小嘛,一来就跟阿姊抢地方。” 皇帝毫无形象的蹬了蹬腿,才道:“今儿皇叔一直揪着我,我连个懒腰都不敢抻。阿姊,你身上好香,是熏了什么香吗?”说着,他又加了一句:“唔,好似我从前喝的药,莫非宋奉御开的药方子都一个样?” 谢宝音乍一听闻,还心惊了会儿,见他自己扯开了,方悄悄吐了口气。她拍了下他越挨越近的身子,道:“贴那么近作甚,不闲闷热?”皇帝撒娇道:“皇叔为着犒劳三军之事,已让阿弟吃足了苦头,一连几日都不曾休息好。阿姊就让阿弟靠一靠,补一补眠,好不好?” 他不说谢宝音还不曾发现他眼皮下的黑青,这会儿看到了,倒又心疼上了:“大军这会儿已到了河溱,再有两日便可到京郊,你和皇叔还未商量出什么名堂来?” 皇帝半闭着眼眸道:“倒也还好,只薛公有些难办。”薛靖明年少时跟随祖父征战四方,直到北狄蠢蠢yu动,才被调至雁北关,一去十来年,如今打得北狄率先求和不说,还夺回前朝失去的三城,可谓是居功至伟。偏他本身已是一等国公又是统帅三军的大将军,倒有点封无可封的意思。 谢宝音对前朝之事也不大懂,问道:“皇叔是什么意思?”等了会儿没等到回答,垂眸看去,却见面上尚显稚nEnG的皇帝正抓着她x前的衣襟,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