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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桶中的水由浅红最后到血sE,隐弦换了三桶水才把易存安身上伤口擦完,仔细上好药后,用家里过年买的面布料包扎好。

    易存安再次昏昏睡去,隐弦给他盖好被子,在他额头轻轻一吻。

    她带小谦子见易存安,小谦子站在门口,在昏暗油灯下看到炕上躺着的父亲一动不动,r0U乎乎的小手握成一团。不似平常嚎啕大哭,他默默cH0U泣,小肩膀跟着一cH0U一cH0U。在他眼里父亲是勇猛和强壮的代言词,总给他十足的安全感,而现在,这个男人,躺在炕上,呈现出他从未见过的虚弱之态。

    隐弦把他抱回西屋,哄着他,“小谦子,爹休息几天就好了,以前都是爹保护照顾我们,现在轮到我们保护照顾他。”

    小谦子一边抹着眼泪一边哽咽说,“我……嗯……也是男人,媚儿,我保护你和爹。”

    隐弦g了下小谦子的鼻子,“对,你也是男人。小谦子,接下来的路很漫长,战火会持续很长时间,战争结束后,依然会有一场浩劫。你要记住,不论在什么样的环境下,都要回爹的信。写信是一个人的希望,当每一封信都石沉大海后,那就空剩绝望了。”

    “媚儿,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隐弦莞尔,“如果爹给你写信,你收到就回,这能听懂么?”

    小谦子嘿嘿笑了,“这个听得懂。”

    距离易存安受刑已经过去五日,易封村没有一人下地种田,因为不知道今年种什么,易存安作为族长的威严,他说的话举足轻重,他说不让种,大家都心有余悸。

    最开始让村里人种罂粟是封扶青的主意,是他看到邻村中罂粟都富裕了,才撺掇村里人买种播种,易存安不让种,大家纷纷把他堵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