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还能来吗
太快,说什么自己长大了不用他看着了。完全不是真的。 那天后来他一个人去旧金山市中心商业区闲逛了小半天,晚餐时选了家餐厅吃饭。因为时差关系他疲惫困乏,手机里的微信界面不知道打开多少次,最后才惴惴不安又心跳如鼓地发了条消息:我来旧金山了,方不方便去看你?不方便也没关系的。 他等了半小时都没回音,一个人坐在快要关门的餐厅难受得要死。快十点时余知崖打电话过来,问他在哪儿?他不安地说自己在餐厅。余知崖问他几个人,他说就自己一个。余知崖好像骂了句脏话,让他等着不要动,他来接他。 他来得很快。严盛夏都没有做好准备,像只被迫在外流浪了一天的宠物犬,一身柔软光亮的皮毛变得蔫儿吧唧,见到主人只会委屈地呜咽几声,意思是:你怎么才来?! 委屈难受都写在了脸上。 余知崖那时想摸他的脑袋安抚他,发现两年不见两人身高已经差不多,抬起的手又放下。他解释说,我刚加完班,才看到消息。又问怎么不打电话给我? 严盛夏扭捏着小表情,诚实地说我怕你不接我电话。 余知崖不明白他哪里来那么奇怪的想法,叹息说怎么会?很有点无可奈何。 一切都那么自然,像是约定好的,只是有人不小心迟到了而已。余知崖没有问严盛夏为什么会两年后突然出现在旧金山,严盛夏也没有说自己为什么会来。在旧金山的那三天,余知崖陪着他逛了几个知名旅游景点。第三天下午去机场的路上,自认为已经跨过两年隔阂的严盛夏,斗胆问了余知崖一句话:我下次还能来吗? 余知崖心里想,两年时间确实不短,小朋友都学得变客气了。他趁红灯停车期间,摸了下严盛夏的脑袋,回了两个字: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