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资格嫌弃朕?
松,这霉头不用自己去触,那是最好不过了。 他亲自去喊了人,彼时温懿已经换了衣裳,正守着不算明亮的灯烛翻看从李执那里顺来的书。 她尚在闺中时,才名便已经冠绝京都,不论男女,都鲜少能与她相比,连李执都曾为她的小词叹服。 只是这么多年以来,她的学问都落下了,眼下脑子一转,想起来的都是李执的衣食住行。 1 她厌恶这样的自己,偶尔得了闲,看起书来便如饥似渴。 所以蔡添喜在外头喊了好一会儿她才从书中回神,连忙应了一声,却没有开门的意思:“公公,有话就这么说吧,我已经睡下了。” 蔡添喜苦笑:“姑娘还是起身吧,皇上要沐浴,传你伺候。” 温懿的困惑和他如出一辙:“又沐浴?” 谁说不是呢? 温懿出来的时候,蔡添喜和她对视了一眼,两人都露出了心照不宣的眼神,不能妄议主子,可心里编排两句还是可以的。 因着将香穗提上来的事,加上对方现在似乎真的得了李执的青眼,蔡添喜多少对温懿有些愧疚,便提点了她两句:“咱们做奴才的,有时候就得把自己当成物件,哪有什么喜怒哀乐啊。” 温懿一听就明白了,李执今天心情不好,说不得又会找茬发作她,虽说已经习惯了,可她心里却仍旧沉了一下,只是面上丝毫不显。 “公公说的是,温懿记下了。” 还是浴池,还是兰汤,李执已经自己去了衣,正泡在池子里抓着布巾给自己擦洗,半边胸口都擦红了,隐隐还有血丝沁出来。 1 温懿一愣,顾不得衣裳会湿,几步踏进池子,一把抓住了他的手:“你干什么?” 李执脸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