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几乎要疯了!
最不愿意遇见故人,温懿颇有些难堪,只是克制着不曾表露分毫:“祁大人怎么会深夜滞留宫中?” 祁砚似乎在看她,许久后才叹了口气:“太后命我为晋王师。” 晋王是太后的养子,年方十岁,生母不详,倒是十分得太后宠爱,先前便有传闻说太后要为他选一位德才兼备的先生,现在看来,是选了祁砚。 只是晋王顽劣,课业从来不上心,大约祁砚是被他拖累了才没能离宫,被迫留宿。 “瓜田李下,就不打扰大人了。” 温懿转身就要走,祁砚却快步追了上来,手里还提着那盏灯笼:“姑娘,天黑路险,拿着吧。” 温懿迟疑着没动弹,祁砚似是知道她有所顾忌,声音温和:“都是宫里的东西,不妨事。” “……多顾大人。” 温懿这才接过,提着灯笼逐渐走远。 1 她身后,祁砚却迟迟没有离开,一句呢喃随着夜风逐渐飘散:“若你过得如此不好,那我便不能看着了……” 温懿在外头游荡了大半宿,一回到乾元宫便觉得脑袋针扎似的疼,她懒得理会,反正李执说的是面壁思过,这期间自然是不许她出门的,她有的是时间慢慢养,等着这头疼自己好。 她窝在床榻上看书,却清楚地听见了外头的动静,是李执去上朝了,然后一整天都没回来。 秀秀来送饭的时候提了一句,说李执又留宿了长年殿,温懿愣了愣才想起来,长年殿是良嫔的居所,那是李执唯一临幸过的后妃。 看来他很喜欢对方。 温懿忽然间就有些庆幸自己现在在受罚,不然她不知道万一李执哪天回来,又来了兴致,她还能不能说动他去沐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