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沅宗
见他不语,我没有再说什么,径自走了。可身后一道视线却如有实质般目送我的背影离去。 本以为他受到慢待必定要回去立马解除婚约,却不想甚至还提前了,我心中暗自笑他不过是只纸老虎,人前再装腔作势却连反抗命运的本事都没有。 “关恒,你笑什么?”压下怒意,我冷声质问。 他冷哼,不答。我借口去看望沈师弟提前告辞。刚走到自己的居所,却被身后一声喊住,是关恒。 “何事?”我转身,见他在离我不远处,腰间一柄肃杀之气尤甚的长剑,身形钦长挺拔,负手而立,一张脸像用小刀雕刻出的美玉,泛着盈盈的光,狭长的凤眼透出睥睨之气,让他整个人显得格外不近人情。 他的修为和剑术在同辈人中已经一骑绝尘,除了我表哥,无有敌手。我对他既厌恶又嫉妒。 “不过几个月不见,你就又勾搭上了沈渡,体恤关怀好不殷勤。” 我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想起之前他见我与陆令行切磋时也是这样讥讽我不务正业风流成性,就差把陆令行是我姘头说出来了。 本来就是他冤枉我,可看他这副不屑的神情我料想他是不想我辱了他们关家的清誉,可我偏偏不想隧他意,故意道:“我就是爱眠花宿柳,即便成婚了也断不会改,你要是忍不了不如退婚。” “激我?”他冷笑一声,若不是窥见他眼底的阴郁倒真以为他毫不在意,“你且死了这条心,关、江两家早有联姻之意,岂会因你一时意气就改变主意。” 闻言,我恭恭敬敬作了个揖,微微一笑:“那便辛苦关师兄多多忍耐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