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张修史子眇互Y向)孕期,黏糊糊
“你怎么——总是一个人呀?”史子眇朝身旁侧卧着小憩的人轻声说着,手上仔细地将车厘子细长的梗剥卸了。果子朱红的表皮胀得发皱,他一连剥了好几个,玛瑙似得圆滚滚堆在手心,被他盛着热心地递向一旁。 侧躺着的那人眼睫阖着半颤,好像是睡着了,一脉雪川般的长发铺到腰,半张削尖的脸露出来,紧跟着车厘子的香气扑过去,就见他抬起了眼。 史子眇原先无心打搅同病房这位萍水相逢的人,可是他一连入住护理中心数日了,从来不见有人来看望他,还常常神出鬼没,一有人来探望自己时便不知道跑哪儿去了,在史子眇休息后悠悠转醒,又见着他仿若什么事也没发生一样待在房里。 这会儿望着他抬眼幽幽然望着自己,史子眇又有些神游了,心想怎么有人长了这么一张森森美艳的一张脸,在妊娠间还漂亮得几近妖冶,和自己穿着宽大衣袍率性慵倦的样子截然不同。史子眇被他看得有些不好意思了,把手中的车厘子又向前送了送,说你试试吧,今天刚送过来的。 只见对方朝他又眨了眨眼,这才坐起身来,抿着唇角缀出浅笑,春风也似,看得史子眇心头不知为何雀跃了一些,自作主张地便将其误认为羞怯与友善,语无伦次道:“我没别的意思……就是你那么漂亮,我以为总不该是一个人。“ 对方低笑出了声,话语沉沉地从温热的吐息里涌出来:“不堪,不堪谬赞。” 他不再等史子眇再次相邀了,但也并未伸手接过,二人的床间隔着窄窄一条走道,史子眇眼睁睁看着他撑在床畔,像是蛇探出倒三角的脑袋那般取物将身子倾过来,雪白的被单便从肩头落下去,身上缭绕着黑云似的绸缎睡裙,领口垂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