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
漆黑里透着狐狸一样算计的精光,“还不够乖啊。” “看来日后有的忙了。” “不光要听话,还得学着把注意力都放在主子身上,学着揣度我的心意,懂了?” 余烬眨眨眼,含含混混地说着,“知道……方总受累指教。” 方闻清这才松了手,余烬虽不敢再把眼睛低到地缝里去,却依然缺乏直视方闻清的勇气,坐得规矩,手搭在膝腿上,目光停落在男人不肯仔细扣好的领口上,随着肩膀的起伏,锁骨时隐时现。 “度山告诉你了多少,一一讲给我听。” 余烬不知道男人口中的度山是谁,却也猜得到,毕竟一路上跟他打过话的人除了方闻清也就只剩一个了。 “度先生说我已经是个死人了,以前的身份不能再用。” “余烬后半辈子都卖给了方总您,以后生死也都凭您说了算……当然,现下就算离了您,余烬也是全无立锥之地的。” “您于余烬有恩,余烬愿为您效劳。” “啊……都是废话啊。”方闻清有点儿着恼。 余烬却发现方才还老实踩在凳子上的脚,不知什么时候就悄然挪到自己大腿上了,踩踏着,一下又一下地用力。 鞋底的纹路分明,隔着单薄的布料硌在皮rou上。 他的呼吸又开始打颤了。 全身的rou紧绷。 他听见方闻清抱怨说,“效劳……呵,小废物一个,说得好像你能有什么用一样。” “方总,我什么都肯做的……” 余烬低语道,少年哑哑的嗓音有着故作沧桑的嫌疑可总归是好听的,他这样表述着自己的忠心。 “不会的,我可以学……学得很快。” 方闻清没回他,只是那只不安分的脚又往上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