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囚

动,于是没再逼迫,只淡淡地说:“你无法离开这里了,甚至没有人知道你在这里,而提瓦特的任何阵营都不需要你——你知道我是什么意思的,人偶。”

    散兵几乎咬碎牙关,终于一字一句地答道:“我知道,我的物主。”

    “让我猜猜你想要从我这里得到什么……一个任你命令的打手?一个照顾你……哈,一个照顾你衣食起居的助手?还是说,喜欢这具假合之身的……怪人?”

    “嗯,看来你很敏锐,该说不愧曾经是执行官吗?”空关上门,面对人偶靛色的眼,微微扬起了笑意,默认了他的话。

    人偶这次又沉默了很长时间,然后抬腿主动跨了进去。

    他没什么好说的,也没什么好反抗的,成王败寇是在任何一个世界都通用的真理,蹂躏曾经的对手大约也能让人类感到成倍的欢喜——更何况,虽然他极不情愿,但空救了他的命,知恩该图报,连人偶都清楚至极。

    “既然明白,那还等什么呢?”

    成神的虚妄狂喜依然可笑地粉刷着脑海,坠落的痛苦似乎也阴魂不散。两种极端的感觉充斥他虚无的心脏,他忽然就觉出累。

    口口声声说最需要他的愚人众转头便抛弃了他,而唯一大发慈悲捡起人偶的物主此时正在对面,等着他把顺从的思想付诸行动。

    他干脆地脱下了外衫,像曾见过的地下拍卖会上的奴隶一样,用最快的速度把自己脱得一干二净,几乎是种无所谓的态度,就那么赤裸地坐在床上。

    空意外地嗯了一声,准备好的话术全被人偶的坦然堵了回去,他说:“我没想到你居然很识相。”

    “……人偶是一种器物——生来的愿望就是被使用,如若没有,器物将失去自己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