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清柳玉 蓝田日暖玉生烟其一
便引着沈玉清到了其中一间。 龟公手里捧着茶水,右眼上依稀可见一道狰狞的伤疤,鼻子有些歪,衣着低调朴素,瞧着约有四十岁上下的年纪。见客人来了忙放下茶杯,站起来倒是比刚才那两个打手还要高大。 “姑娘看着还像未出阁,可想好了要买下他。” “你开个价。” “姑娘倒是爽利,既然如此,我也不绕圈子了,这个数。” “四十两!?大齐从九品的官年俸也不过五十两,我看你们寿春园是想钱想疯了。”沈玉清自己每年的年俸加大小赏赐最多也不过尔尔,她五岁进宫,干了十三年,加上爹娘心疼也才攒下三百两左右的棺材本。但如今这龟公等着她的钱给寿春园开个好头,自然不会饶过她的荷包。 “诶呦,姑娘,您可不知道我怎么着才得这么一个妙人。那小子母亲年前得了脏病刚死,替他爹来收尸,偏巧让我看上了,派人跑去好几趟才见到他那赌鬼爹,开了好几回价才把人卖了我。虽说有些太瘦了,身上都是骨头,但却是个好苗子,才十三岁。您也瞧见他的模样了不是,谁见了能不心疼。今夜过节,城里数不清多少老爷夫人都想找些新人热闹,他如今还是个雏儿,光是破了他的身,少说都能得二十两,更不逞论日后调教成倌儿了。姑娘还年轻,不懂行;您去南市的人牙子那问问,就知道这个价一点都不高了。况且您拿了他的籍契,日后想怎么摆弄都随您。” “三十两。” “姑娘,砍价也不能这么砍啊,要是人人都像您这样,我这生意还怎么做啊。您要是不乐意谈,我还有事要忙。”话虽如此,龟公又怎可能轻易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