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 他竟然答应和我一起逛宜家!
进行完一番颇有建设性和指导性的对话后,脑子清醒了不少,天生格外发达的社交模块也恢复了正常功能。 他愿意跟我聊起自己的家庭?任夏生飞速检索着自己还算丰富的约会经历,他心想——好兆头! “我家是反过来的——我刚出生那会儿,我妈想叫我当医生,我爸觉得我该当律师,而我从小只能在家说英文,否则屁股开花。” “嗯……”欧阳若星忍俊不禁,“那你后来为什么学了音乐?” 任夏生歪头对他露出个有些腼腆的笑:“我老家在北京海淀区,而我是全小区的小朋友里唯一一个根本听不懂奥数课的。” 只是中文流利、却从未在华人文化圈长久浸yin过的欧阳若星似懂非懂地点头,安静了几秒,还是忍不住问他:“奥、奥数课?” “就是奥林匹克数学竞赛。” 任夏生作为海淀区鸡娃文化的早期受害人,开始为西式放养家庭教育中长大的无忧无虑小天才滔滔不绝讲述起自己血泪交加的艰辛成长史。 他说起自己望孙成龙的提琴手爷爷,说起父母生了二胎后,终于把自己学得懂奥数的meimei培养成了在读医学生。 “光是我们小区,就有好几个拿了国际金牌的小朋友,人家家长在大门口拉横幅,每次都把我父母恶心坏了……” “拉、拉横幅?” “对啊,所以我考上柯蒂斯的时候,我爸妈不知道哪根筋出了问题,也学别人跑去印了个横幅。结果人家物业一听说我学的是中提,死活不让他们挂,说是怕对别人家孩子产生不良影响……” 他话还没说完,欧阳若星的手突然伸了过来,轻轻覆上他搭在中提琴琴盒上的手背。 小提琴家的左手手心,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