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

的阵中,时时刻刻守在他身旁。他忧心忡忡地皱着眉,沉着声音叹道:“我只希望你能好好爱惜自己。”

    “我这一条贱命……”

    文丑笑了笑,话还未说完,只见颜良突地站了起来,一双金灿灿的龙眸怒而睁大,似愤似忧又有悲伤之意,明明受伤的人是文丑,可他的嘴唇却全无了血色,开开合合了好几下,才抖着声音道:“你不要这么说自己。”

    “兄长……”

    文丑鲜少见一向温和的颜良露出这样的表情,上一次,还是他手刃了他们的父亲,被兄长发现的时候。

    那时颜良也是如此悲怆的表情,面上明明有怒气,眼中却满是悲怜之色,文丑不知他是怜自己,还是怜那条死去的狗命,只记得这之后连续几晚,他都梦见颜良站在自己面前愤而悲苦,而他自己低下头瞧见自己如何也洗不干净的满是血污的手。

    “颜良……”一向口舌伶俐的人也慌了,说不出话了,他本想去牵颜良的手的,可一想起那满地污秽的红血,文丑的指尖缩了一缩,只抬起了一张泫然欲泣的脸。

    他未戴颈间项圈,仰头时脖颈处狰狞的长疤就凸现了出来,仿若一只引颈受戮的雀鸟,那伤痕让颜良错开了眼,满心愧疚地替文丑擦了眼泪。

    他那双护手的手套材质略粗糙,将文丑眼尾的皮肤擦得更红了,让他那本就惹人怜的面庞看起来更是受了天大的委屈,颜良便在心中暗暗地恼自己冲动而嘴又笨,手上的动作放得更轻了,简直将文丑当作什么名贵的宝贝对待。

    他细细地替文丑擦干了泪,但见这个人面上神色略有茫然,就知道他仍旧没听进去自己的话,怕是下回又要送死似的冲在前头,回想起那一地血迹,颜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