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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吗?”潘塔罗涅问。

    “稍微有点……惊讶。”达达利亚说,“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我正尝试用一种很新的方式来重新认识你。”

    “倒也不用。”潘塔罗涅示意两人先出去,他的脸又重新笼罩上属于富人的笑意,“我只负责提供生存必需品。等那几颗土豆烤熟,我可不会做你的保姆,剥皮切块吹凉再喂到你嘴里。”

    “……”

    “怎么了,末席?你难道真的想让我用这么恶心的方式喂你吃饭吗?”

    “没有,只是你让我想起了托克小时候。他那时刚断奶,喂他奶粉也不喝,一定要我煮了甜蛋羹糊糊,小心地吹凉,再一勺一勺喂进嘴里。”

    “……”

    “怎么了,九席?难道你嫉妒了?”

    “我没有。”

    “我听到了你的心里话。你在想:为什么公子大人不会把烤土豆掰碎,呼呼吹几口气,再送到你嘴边呢?”

    “我没有。”

    “你否认了两次。负负得正,你就是有。承认吧潘塔罗涅,如果至冬有评选年度最负责哥哥大赛,我绝对是冠军——我对弟弟的悉心照顾,连潘塔罗涅老爷都羡慕得牙根发酸呢。”

    “达达利亚。你是个非常、极其、究极幼稚的孩童。”

    “如果你这么说的话,随便——你干什么?!不要过来!!你的手上全都是灰,好脏!!”

    “刚刚有人说我是幼稚的熊孩子。”达达利亚捧起一泼池塘水,一边用力搓着潘塔罗涅沾满碳灰的手,一边絮絮叨叨,“现在看看,谁才是那个最讨厌的坏孩子?”

    潘塔罗涅心中默念: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