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幕

远有他的位置,欣慰就都被酸涩盖过了。

    如果她不需要他,那么他就会失去和她并肩的理由,不得不走进自己那个没有她的未来。

    可这些他都不能说。

    他总不能一直赖着她。

    他必须表现得像个正常人、不停地克制自己、测算他们之间合适的距离。

    所以,别抱怨了。不要在意她是不是记得生日了。

    还是再等等?

    万一真有惊喜呢?

    他还是不知好歹地挣扎了一下。

    再等等吧。如果今天晚上零点之前,许一零依旧没有任何表示,那么他就自己主动跟她说。

    起码得向她讨一句“生日快乐”,这次生日才不算白过。

    十八,他还有整整一年就是十八周岁了。

    其实十七岁最后一天的自己和十八岁第一天的自己没什么分别,可就在那一夕之间,他将会获得很多,更多的权利、更多的义务,还有“成年人”这个身份。

    从今天开始,他就是十八岁的人了,虽然是虚岁,但谁会在他自报年龄的时候追究这是周岁还是虚岁呢?他确实十八岁了,他没有说错。

    他感到莫名的窃喜和躁动,有种他已经是十八周岁的错觉。

    新的情绪在他的心里酝酿,像荒地里疯长的杂草,像水G0u里扩散的油渍,像Y暗cHa0Sh的角落附着的霉斑,意图侵蚀他的部分理智。

    但他没忘,每当他抬起头就能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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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窗外从昨天下午开始,天气就Y沉沉的,断断续续在下雨。路面和植物的树叶被雨水冲刷得反着g净的光。

    仿佛是给谁的提醒。

    他不该。

    这掉在路上的泥水b他的心不知g净了多少倍。

    雨势一直没有减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