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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许穆玖在庄守然的怂恿下,尝试重新抄起了自己初中的老本行。

    许穆玖这次是“先斩后奏”,报节目之前没有通知父母。但这件事也没有隐瞒很久,他和父亲借衣服的时候提到了节目,很快,母亲就知道了。

    “表演什么节目?那是艺术生g的事,你去凑什么热闹?排练节目不耽误时间?一天到晚的,能不能把心思放在正事上?”

    “你的偏见太严重了。”

    他还想站在被监护人的地位去挑战监护人,试图以他普通的口才挑战一个口齿伶俐的销售员,去证明、去让她承认她是错的,因为他觉得他自己是在理的。

    可到了最后,这番争执没有结果。她认定了她是对的,认定他这个涉世不深的人说的话根本没有信服力。

    他想反叛,这种反叛是掺杂着久远的积怨的,因为他从未真正成功过。

    他想证明,证明自己是一个的、有自己想法的、能深思熟虑并且诉诸行动的人。他用行动证明过,在一些大大小小的事上成功过,但没有人跟他分享成就感和喜悦,他们没有耐心听他的想法,只会嘻嘻哈哈地敷衍,甚至会疑惑他的严肃是不是源于哪根筋搭错了。当他意识到,他的情绪被认定为做作的、不成熟的,而倾听他的想法不是别人的义务的时候,他往往又会陷入自责和无助。

    他被要求必须坚强、必须大度、必须醉心学习、必须听话。

    他以为有人能理解自己,其实不然。

    他不知道该把自己那些莫名的情绪发泄到哪个平台。他害怕无视、害怕谩骂、害怕敷衍的玩笑、害怕徒增压力的公式化担忧。

    当他想去寻找倾诉对象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一串人名,最后他才发现自己的脚步从来就只有一个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