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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妈放屁,”关明鹤说,“我认真的。” 张承远看出来关明鹤没给他闹着玩儿,他停下来靠在台球桌上,想了想,说:“要是这样,我估计得揍他一顿。” “要是那个人对你有恩呢?” “有恩报恩有仇报仇,那也不能让我rou偿啊,”张承远打量着关明鹤,眼中露出怀疑的神色,“不会是你吧?你不是最讨厌同性恋吗?” 结果张承远说完,关明鹤就突然站起来,脸色十分阴沉地出去了。 张承远摸了摸脑袋,放下杆子跟出去,以为是刚才那句话把人惹毛了。 “要不喝酒去吧。”张承远说。 “嗯。”关明鹤算是答应了。 张承远也是挺担心的,自从他这次回来,不爱说话了,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但仔细想想,都死过一次了,变了也不奇怪。 为了开解哥们儿,张承远特地叫了之前一起玩儿的,男女好几个。 关明鹤坐那儿框框灌酒,迪厅里嘈杂庞大的声音一点儿是没影响他。 他被张承远喊着抬了一下头,余光不经意间瞥到一个背影。 短短的黑头发,柔顺,但睡醒会翘起来一缕,白白细细的后颈,单薄的背脊,总是喜欢穿着一件简单的短袖…… 视线逐渐被酒精麻痹到模糊,突然,他猛地站起来,被某种东西驱使着走过去。 “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