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要走,是真和他有了嫌隙/我少时也做过一个梦
“没有。”知道母亲会担心,薄枕疏只得说些口不对心的话。他拧眉在另一边坐下,但又忍不住撑着下颚凑近了去看母亲的脸,“我只是太想你们了。” “我们好像很久没见了。” “确实有些时日了,我与你父亲年初离开的时候,你还闹着……” 母亲还在絮絮叨叨说些往事,但薄枕疏却很难能听进去了。他只捕捉到一个词,“年初?” “可不是年初么。”薄母失笑,捻了糕点递到唇边咬一口,揶揄道,“怎么,这么点时间就记不得了?” “……不,不是。”薄枕疏端起冷茶喝掉半盏,“是我这几天睡糊涂了。” —— 薄枕疏拉着母亲在院内话闲,薄枕霖有心给弟弟留些时间,于是自觉不去打扰,只想回院内琢磨一下之前未能得解的棋局。 但他没想到,昨天夜里还和他剑拔弩张的沈妄生居然跟着他一道走,以至于进了院内,他不得不向沈妄生发出邀请,“要来局棋么?” “不了。” 嘴上说着拒绝的话,但沈妄生很是自然地坐在了薄枕霖对面。而待到薄枕霖示意他自便开始琢磨起残局了,他又忍不住开口,“薄枕疏他……” 一听这开头,薄枕霖便将手里的白子放下了。他抬眼瞧了沈妄生一瞬,从那微微拢起的眉头意识到大抵是有正事要同自己讲,于是先给沈妄生沏了茶,这才问:“小疏怎么了?” “你可知他左肩有一枚印记。” “印记……”薄枕霖睁了睁眼睛,又很快冷静下来。他努力将沈妄生能够发现印记意味着什么忽略过去,只点头,“约莫一寸,很是规整的印记?我知道,他生来便有的胎记,父亲找人来看过,不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