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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朝他的左半边屁股讲话:“现在人都走光了。”

    “哦。”A回答。右手交换着紫色和黄色的半根粉笔,一只画花瓣,一只画花蕊。

    “那咱俩说的事儿还算数吗?”

    “什么事儿?”

    “亲嘴那事儿。”

    A像是没有预料到他的坦诚。沉默了半响后说:“还有这事儿?”

    “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你给我发的短信还在我手机里留着呢。”他本只是打算把话问清楚,但说出口的语气却像是在恐吓。

    A再次安静了,想用沉默打发他走开。

    穆拉生起了倔脾气,站在下面等他的回答。隔了一会儿等不到,他便怒意丛生,觉得受到了欺骗,恶狠狠地踹了一脚A站立的桌子,用了十足的力气。木桌颤巍巍地咯吱扭动,四脚不稳,如弹簧一样晃得停不下来。

    A害怕,不再装相,忙对他说:“还是算了吧。我给你道歉,哥,算了行吗?就当是我求你了。”

    穆拉这才真的愤怒起来:“算个球,你真是个死娘炮,难怪没人愿意跟你玩儿。”然后他甩起了书包,迈大双腿离开了学校,走进了校门口的小卖部里,偷了一根有橡皮套的黑色中性笔。

    他不是没有钱买,中性笔的价格也便宜。但他那时无论如何也不打算付钱,权当是这世界欠他的,他需找人来还。但他也清楚幻想和现实的区别,这世界对他的亏欠隶属于幻想,若被人抓住了则要付出现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