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章
这天,我正写着学校发配下来的作业,阁楼上照常的吵闹声不绝於耳,等待到时间指向十二点便把完成的作业先放到一边,站起身往厨房走去,我其实很会煮饭,而且是很喜欢的,只是自从父亲再度回到家後就很少在进入厨房做饭菜。 拿起一把已经很少用到的水果刀,回身走到父母亲的房门前,把刀子放置在门口地板上,调整刀口朝向房内的位置後才离开。 我这一周以来,天天这麽做,先是从瑞士刀到匕首再到小刀,和今天的水果刀,每把由小至大、循序渐进,像是警告又像是提醒。 隔日的早晨,我特别早起到厨房泡一杯燕麦当早餐,在晚些就到母亲的起床时间,这个时间对她来说已成习惯。 当时钟敲响六下後,阁楼的门准时开启,传出这一周以来常听到的尖叫声,撕心裂肺地。 母亲随即拿起放置在地板上的水果刀直奔厨房的我而来,在我面前站定後,说:「倾心,你说这、这又是怎麽一回事?」本身严厉的语句却无法完全掩盖颤抖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