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晨起
黑瞳孔直勾勾地盯着苏逾白。于是他只好又咳了一声,端起自己的茶杯。 那黑眼珠偏生这时候转动起来,不错眼地直直盯着他手里的杯子,给苏逾白盯着浑身有点发凉。他举起来的时候简直有这杯子千钧之重系于一盅的感觉,有点颤地递到嘴边,刚要喝一口,忽然听那伏肆一个出声:“厂公。” 苏逾白手一抖,里面的水泼了小半,浇在他唇舌上。天杀的哪个往里面灌了guntang的水。他僵着放下杯子,抿了抿突然麻木的舌头:“你想说啥,这么会挑时候。” 伏肆道:“那里面的水还烫。” 他指了指桌上还在冒烟的一杯。 “我现在看上去像是不知道的样子?”苏逾白摸了摸红肿的嘴巴,这时候才觉出疼来,没好气地道,“你到底要说什么?” “那里面的水还烫。” 伏肆重复了一遍。 苏逾白愣了愣才明白他意思。他沉默了一小会儿,只好道:“那你还真会挺挑时候的哈。” 他突然觉得之前的顾虑简直是笑话。和这玩意儿扯什么事后温存,简直是浪费感情。何况伏肆也没有爽到,从头到尾估计只把它当上刑。能有什么其他感想,又不是女人要考虑贞洁,难不成还要写篇报表向上面告备一下才能使用菊花嘛。 苏逾白这样一想,反而觉得自然了。于是理所当然地恢复主子的态度:“刚刚去哪了?” “启禀厂公,”他说,“我去找了魏紫。” 苏逾白太阳xue一跳,他醒来就在想这事儿,这女人知道得比他想象的还要多:“你没杀了她吧?” “没有。”伏肆干干道。 苏逾白刚松了一口气,就听他续道:“她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