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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依旧是紧得不能动弹,那门板中间还留有带活板的小洞口,估计是排便时用。 接下来的几日,林司衍依旧是滴水未进,胯下火辣辣的疼痛和喉间难以忍受的干涩,让他以为自己是在人间地狱中来回翻滚。 林司衍混混沌沌地躺在门板上,意识时而清醒,又时而模糊,又不断地在生与死之间徘徊,他想自己前生是否是什么十恶不赦之人,若不然他今生为何要遭此痛苦,竟连一死也不能。 不知过了几日,终于有人进来了,他们那时离开的时候又把束在林司衍眼睛上的带子解开了,林司衍看到那进来的太监将之前插入他尿道的麦秆拔出,待看到黄色的尿液排除时,素来没有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抹喜色。 最后,他们将林司衍放了下来,林司衍松了一口气,肩膀也跟着塌了下来,他本以为痛苦已经结束,却想不到还远远曾未结束。 有个太监压着他强硬地抻腿,每抻一次都痛得他浑身发颤,心肝碎裂,这疼痛比之受刑那时轻减不了多少,林司衍忍受不住,狼狈地哭了出来,声音沙哑难听,他之前从不曾知道,自己原来也可以发出这般地狱泣鬼的哭声。 初夏的时节,阳光和煦,万物茁长,可这勃勃的生机却照耀不到林司衍身上。 在这和煦的初夏,林家满门人头落地,腥味甚重,大雨连下三日方冲洗干净;在这和煦的初夏,林司衍“侥幸”存活,自此行走在刀尖血刃之上,纵使前方荆棘遍布,泥泞难行,亦咬牙吞血,踏上了那条不归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