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幸鱼
“何秋山。”男人脸上灰扑扑的,肤色黝黑,亮白着一板牙齿走到了何秋山面前,掏出一沓零零散散的钱递给了他。 “今天只有零钱了,300块,一分不少,你数数。” 何秋山刚摘下安全帽,他抹了把汗,两手在工作服上擦了擦,接过,“谢了陈哥。”说着把钱揣进了裤兜。 陈卫平是新包这片工地的工头,何秋山刚来这,他照顾了不少。见他数也没数就收起来了,陈卫平笑了笑,他点了根烟,打开烟盒示意何秋山。 何秋山摇头,“不抽了哥,我回家了。”话音刚落就接到一通电话。 “小鱼,怎么了?我马上回家了。” 声音温和,陈卫平猜测,肯定又是他那个小男朋友打来的。 何秋山的脸色忽然变得焦急起来,“我马上过来,小鱼别怕。” 他挂断电话,连招呼都没和陈卫平打就骑着他那辆破旧的摩托车走了。 吕幸鱼手腕被捆得结实,套在了台球桌边角处,他被迫蹲在地上,手腕被绳索已经磨得破了皮,挂完何秋山的电话后,泪水接二连三地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江承慢悠悠地在这张桌子上打台球,抽空瞟了一眼他,“想好没有啊?要不要跟我?” 见吕幸鱼不说话,他又蹲下来,看似怜爱地摸他被泪水打湿的脸,嗓音轻慢:“跟了我,这钱我就不要你还了。” “谁让你这么爱赌,还穷,你以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