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忍、却毫无防备的死士揉出了一声闷哼。 “嗯……” 封光把脸埋在软枕里咬紧了牙,手指抓着褥子悄悄攥了起来。然而男人努力放松、任人施为的身子却不敢绷紧,一时自己跟自己较上了劲儿。 南明没有停手,垂眼不为所动地施力,一如既往地只当手底下是具尸体,任谁也看不出他已经神飞天外。 不对劲。 我不对劲。 南明四大皆空地想。 怎么会有正常人连石头哼一下都觉得可爱的? 南明在心底团团转着反思:这怎么…… 可他怎么……怎么就是觉得,刚刚男人那一声跟撒娇似的—— 那么低,那么甜腻的鼻音,叫他指尖无端发麻。 他不说话,寡言的死士更不会出声。一时间只有愈发沉闷的药油香味弥漫在呼吸声交错的房间内,几乎酿出几分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来。 剪秋就是在这个时候飞进来的。 “啾啾?” 这小玩意儿啄开了窗扇,收拢翅膀站在桌案上,无辜地歪了歪脑袋。 黑溜溜的圆眼睛看着一趴一坐两个人类,问号一个个的往外冒。 干啥? 这个人类哪儿来的? 他为什么没穿那种很麻烦的布? 你的手为什么摸他不摸我? “……” 头疼的存在感去而复返,南明看了看剪秋,又看了看手掌下肌rou漂亮得有些晃眼的苍白躯体,觉得这信鸽就是唐贞白派来斥责他心思浮动、对医术不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