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花火其一】修
E晴空与浓灰乌云割裂画面,属于春日的熏风即将吹散凛冬。 不知怎的,她忽然问道:“你吃过腌笃鲜吗?” “什么?” 似乎是没有听清,安德烈下意识反问。 “腌笃鲜啦,就是用笋与咸r0U一起慢炖,还可以添些百叶结或者排骨。”她细心进行解释,“那是春天的菜肴,每年三四月份,姥姥就会专门煮给我吃,特别鲜美。” 这话说得没头没尾,安德烈只得含混嗯了一声,算是完成对话。阮秋秋对他的反应习以为常,经过这段时日相处,她知晓对方生X寡言,大多时候都在充当旁听角sE,偶尔附和两句,从不多话过问其他。同样,她也缄口不提自身私隐,跟他保持相对安全的社交距离。 之所以突兀谈起旧事,无非触景生情罢了,方才瞧见电影里烹饪萝卜杂蔬,眼下又上演冬季将歇一幕,阮秋秋联想到自己是在二月初因故滞留在高兰,稍加推算,外面也该到腌笃鲜上桌的时候了。 那是温暖而令人怀念的滋味。 孤身困顿异地的无力感骤然加剧,她的双唇上下启合,亟需一场倾诉缓解苦闷,然而视线触及身前蜥人,又在那双红眸处飞快掠去,她最终选择悉数咽回所有话语。 好想出去尝一尝。阮秋秋心底发出叹息。 饭后两人各自忙碌起来,阮秋秋在厨房清洗餐具,安德烈简单收拾一番后便独自离开了,依照惯例,他会去下层区域呆上三四小时——据说那里有间健身室以供使用,那身健硕T魄大抵拜其所赐。 而待他重新回来,阮秋秋已然睡下,彼此完美错开,形成互不侵扰的合宿景象。 只是今夜偏生变故,临走之前,阮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