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花火其二】修
禁许饲养宠物,更别提雪原巨狼这样的野生动物了。 于是在雪狼被强制收容带走后的某天夜里,同事登上了白塔顶端,一跃而下。 这一摔简直粉身碎骨,等到次日被发觉清理时,尸块早已凝结冰冻,形成红白交错的碎渣黏在地表,需要铲车才能彻底刮走。 自杀在高兰并非稀事,每年总有员工熬不过寂寞折磨,安德烈没有哀伤惋惜,只是陷入不解,人居然能为一头狼的去留而决定生Si。倒是另一位同事颇为触动,不久之后提出辞呈,回归尘世烟火。 总部并不打算分拨员工填补空缺,资本家善于JiNg打细算,一人足够维护机械稳定运作。 从此偌大白塔内,只留下一头火蜥的身影规律出没。 日子一如既往,沉寂而稳定,偶尔也能激起些微波澜——在每周例行的巡视工作中,他会驾驶特制压雪车环绕西九区数圈。厚重履带碾压积雪,发出绵长的吱嘎声响,车灯在昏暗光景中拉开一线雪幕,明灭不定。而他打开电台,伴随慵懒悠闲的爵士乐中摇晃身躯,就这样行驶在茫茫天地中,仿佛前路永无尽头。 这便是安德烈最为愉悦轻松的时刻,确切来说,是在阮秋秋到来之前。 她出现的那天,电台没有依照惯例放送歌曲,而是紧急cHa播一条救援信息:有旅客汽车抛锚,困在西区一带。 总部的搜寻指令通过对讲机焦急传达,作为西区站点员工之一,他自然动身参与营救,不是出于怜悯或是善意,单纯恪尽职守完成任务罢了。 路上倒忍不住思考了下,究竟什么样的憨货才敢横穿这片不毛之地。 大抵是距离最近的缘故,两小时后他率先在一处加油点附近发现了落难者踪迹。 映入眼帘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