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夜花火其二十】
的,思绪化作一根细弦,被人绷了又绷,紧紧勒在喉间。他辗转着,只觉呼x1艰难,却不敢喘出半声,仿佛一只深陷囹圄的虫豸,困在现实构建的狭隘缝隙中。 直至黎明如常降临,他仍不得安寝,唯有一遍又一遍地描摹Ai人熟睡面庞,描摹他的珍宝。 最终他还是选择了妥协,因此做足了受她嫌恶的准备,甚至以一种麻木且自暴自弃的方式进行思考:暴风未停,雪季依旧漫长,所以无论阮秋秋如何看待自己,总会停留在他身侧的。 这个想法毫无疑问偏激糟糕,却令他腾升出一GU莫名安定,强行止住了心底怪物的悲鸣。 只要她能停留在自己身边就好,其余杂事……不值一提。 抱着如此消极态度,他终于勉强做到了如实回复,只庆幸阮秋秋不喜刨根问底,每次粗略过问几句,就抱住他说着晚安。 今天亦是如此。 安德烈不由松气,听着塔外若远似近的风声,当它们飞速流散之后,耳畔呼x1开始变得清晰,阮秋秋在他的怀里逐步沉入酣梦当中。 他稍稍垂首,贴向对方额角,只愿心Ai的姑娘今宵能得一场好梦。 “安德烈……”她似有所感般,往他臂腕里钻了钻,竟在梦中呢喃出声,呼唤着他的名字,“……别害怕……” 这句呓语轻微至极,落在耳中却不啻于惊雷乍响。 蜥人蜷缩起来,眼底燃起一把细火,使得周身开始烧灼,并不疼痛,只有皮r0U不断紧缩带来的古怪感觉,牵扯喉头阵阵发苦。 而这份难以言喻的苦涩形成旋涡,不断扩散覆盖躯壳,赶在被彻底吞没之前,他同样落入沉眠。 翌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