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打击
父亲的意思是既然过来一趟还想找其他的医院诊断看看,我却不同意,拖着他去买当天返程的票。 一到北方,我才想到韦庄说过的“人人尽说江南好,游人只合江南老”的话。有些反感北方的天气,完全不是南方的湿润气候,空气干燥得如同一点就要着火,风又大,沙子打在脸上生疼,饭菜又不合胃口。我想这人啊富贵在天,生死由命,管他什么病与不病的,眼下快活一天更是重要,一路上父亲却闷闷不乐了起来,很失望。 一下火车,我给婷婷打电话,她没有接,又发了一条短信过去,还是如同石沉大海。我和婷婷已经有两周没有联系了,甚至程思泯也有好几天没有了音信。我躺在阳台的椅子上,无聊的翻开了一本词集,一首《望江南》映如眼眶。 “天上月,遥望似一团银。夜久更阑风渐紧,为奴吹散月边云,照见负心人。” 没有作者没有年代的一首敦煌遗曲,我想到婷婷曾经拿它来取笑过我,现在想来很不是滋味。“什么海誓山盟、海枯石烂、天长地久……统统的全都是废话!”我恶狠狠的想到,甚至有些恨意。 转眼就快到四月,初春的太阳柔得如同婴儿的唇,吻在我们的脸上没有一点的力度。一些花壳昆虫懒洋洋的飞,树木开始着上春妆,甚至连阳台花盆里面的一株野草,也抽出嫩黄色的叶片来。叶尖上每天都挂着晶莹的露珠儿,我不忍拔除它,任它自由的疯长,让它享受每天阳光的普照。 万物都在复舒,我却如同在慢慢的死掉。 这天中午,母亲端来熬的中药,满屋子都弥漫着那药物的味道,让人发呕。我不想喝,让她放下我等会再喝。母亲不同意,说中药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