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越,是我。
苏越住院期间所有的费用都是赵向海去问刀疤脸要的,即使是这样他的内心依然充满了愧疚,愧疚于每天让忙的脚不沾地的赵叔叔,为了他赌坊医院两头跑,愧疚于不会做饭的赵叔叔,每天还要抽空换着花样给他熬粥。 于是在自己不烧了的那一刻,不顾众人的阻拦,也不顾难以支撑,头晕目眩的自己,毅然决然的选择出院。 赵向海默不作声的把他送回了家,临下车时还将自己的手机号给了他,叮嘱他一有不适,就立即给他打电话。 苏越已经答应让他照顾了,也就没忸怩,点头,爽快说好。 回到家的苏越,利落的剥掉衣物,看着镜子中消瘦憔悴的自己,以及布满在身上触目惊心的淤青紫痕,在近距离的灯光照耀下,显得格外醒目丑陋,便不由感到一阵眩晕无力,腿脚发软。 苏越后退几步抵在墙壁上,手轻抚上自己那张面目全非的脸,现在的他完全看不出一丝几天前的影子了,整张脸过去几天,依然淤斑交加,肿胀的厉害,脸部线条模糊到完全看不出镜子里的那个是他自己,苏越看着看着又忍不抽泣了起来,这是他第一次心疼自己。 发生这种事,即便心性再如何纯良的苏越也无法保持平和的心态,他释怀不了,做不到坦然,又没有能力能与之对抗。 向阳而生,逐梦前行的苏越,依旧没有愤天怨地痛恨命运的不公,也没有消极心态,悲观厌世,而是躲在这一方寂然的小天地中,将连日积郁于胸的悲伤与难过,以哭泣的方式宣xiele出来...... 发泄过后的苏越,擦了擦哭红浮肿的眼睛,又长长深吸了一口,起身,走到卫生间,打开花洒,站在温热的水流下,埋头认真细致的将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