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年
,但我不是故意,你知道我不是故意,我没有办法……” 饮一口冻柠宾,口味清凉偏甜,不是许萦印象中的滋味。 他印象里的冻柠宾,是仁恩中学校门前一家冰室的招牌饮品。 每日放学,他和郑宝仪都会拖着手在冰室二楼窗口坐一坐,两人只点一杯冻柠宾或冻奶茶分饮,然后趴在窗边等待郑宝仪爱慕的男同学出现。 跟着她们会尾随这个男同学直到他归家,郑宝仪又会在路口多停留一刻,倘若运气好,她们能正好撞见男同学出门给他阿爸打酒,这时候郑宝仪就会装作浑不在意的模样与他擦肩而过,表面做足姿态,实际缩在另一头路口抱着许萦无声尖叫。 但再晚一些,许萦就得回家了。 他与郑宝仪同住屋村,上下楼。郑宝仪家里四口人,阿妈阿爸,阿姐和她。许萦家里三口,留在家里做针黹换钱的阿妈,走鬼经验丰富的跛腿阿爸,还有他,很穷,很苦。 许萦的十多岁,就在得了肺病的阿妈的日夜咳嗽声,和阿爸今日又被捉去猪笼车的担惊受怕里开始了。 那时,郑宝仪虽然顽皮多情,但读书成绩很好,每晚都邀请许萦上她家去,在她房间补习。 郑宝仪家姐年长她四岁,常常赖在门口撵不走,怀疑郑宝仪与许萦有私情,担心她们会偷偷滚在她的床上做坏事——谁让她睡下铺,小妹宝仪睡上铺。 十九岁的女仔总是比十五岁的女仔懂得更多一些,郑宝仪从家姐那里听说了有关“恋爱”的秘密,所以她也恋爱了,先和那个她爱慕的男同学,再和一个留着长头发的叠码仔。 那段时间她很快乐,夜夜陪着男友上舞厅,有时去戏院看电影,每一次都拉上许萦。 有一晚,在迪斯科,许萦第一次见到元仇。 “我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