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木新花年年发、参肆
他也不希望曲永韶因散功而耗弱,但他必须这麽做,因为曲永韶和丁寒墨之间仍是结契道侣,同享寿元、共担劫数,他无法确知丁寒墨是否Si在冰隙深渊,但是令曲永韶散功的话,丁寒墨几乎是必Si无疑,而丧偶的曲永韶也有机会再次接受他。 做完这些又过去一日曲永韶才苏醒过来,他已经被挪到明亮的房间,徐绦昕时时藉涵光镜留意他的动静,因此他醒後第一个见到的人就是徐绦昕。 「你想先吃点东西,还是先沐浴?」徐绦昕端了灵泉煮的茶水进房里关心曲永韶。 曲永韶觉得自己身上虽然不臭,但有点不舒服,好像流过一身汗,而且刚好也如对方所说的,他很饿。他没多想,像天真的孩子一样眨了下清澈的双眸迎视对方说:「不能边洗边吃麽?」 徐绦昕爽朗笑了起来:「好,当然好。你等我一会儿,我去准备。对了,你记得我是谁麽?」 曲永韶摇头,他发现连自己姓甚名谁都忘了,又怎会记得眼前的家伙?他仰首想了想,还算平静的说:「我什麽都记不得了。我是谁?这是哪里啊?」 徐绦昕很满意,温雅微笑道:「不急,一会儿我都讲给你听。」 「喔。」 徐绦昕带人去浴室,曲永韶把乾净衣裳放着就站在浴池边和他互望,他觉得能这样看着曲永韶到天荒地老,就在他彷佛要就此入定时,听见曲永韶问:「你不出去麽?我想入浴了。」 徐绦昕回过神,面颊微红尴尬道:「那我在外头等。」 曲永韶盯着那男子出去浴室,端起一旁切盘的新鲜果子吃,然後哼着不成调的曲入浴。他其实心里很慌,不懂自己怎麽会一点记忆都没有,他想不起自己是谁,从何处来的,可是像吃东西、沐浴这些日常生活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