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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刀直入的问他:“你什么时候知道你不是孔祥熙的儿子的?” 赵现山顺着他的话,思绪似乎飘到了很远的地方,他穿过白茫茫的雪地,穿过三十里外的白桦林,行走在夜幕中,走进孔家大院儿里去。 “很早就知道了,他自己说的。” “孔祥熙用枕头捂死赵连翘的那天,他像一只狰狞的巨兽,歇斯底里的咆哮着。他也曾经幻想过自己能够拥有美满的家庭,同我,同赵连翘,但他却不爱任何一个人,除却他自己。他不爱赵连翘,却无法容忍赵连翘不爱自己。”赵现山顿了顿说。 “男人有生殖的能力,却无法孕育生命,只有女人才能,因此孩子是绝对属于母亲的,但不能保证是属于父亲的。只有母亲知道的事,连孩子都无法享有知情的权利,却要承担同样的折磨。” “在这种畸形的家庭中,往往会使人忘记本心,变得扭曲病态,忘记人之所以为人是因为人性。” 在赵现山很小的时候,只会盯着卧房中密不透风的窗出神,只偶尔能同母亲密玩耍,而赵连翘大多时候都是不愿和他玩乐的,这一点同赵梁颂的生母一样。 赵现山曾救过一只麻雀,毛茸茸的小小一团,瘸了翅膀飞不起来,叫他救了之后就悉心的养护起来,做他儿时的唯一玩伴。 难得的和煦,赵现山格外珍惜。而突然闯入的暴怒的孔祥熙,又让他不得不被迫去观看自己的父亲去jianyin自己的生身母亲。 布帛撕碎的声音,哭喊和哀叫声,强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