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木擦掉眼泪,转身离开球场。他需要给自己一些冷静的空间。

    流川独自训练到往常的时间,他一边练习一边等人。

    但直到他锁门,樱木都没有来。

    那个白痴除了毅力没什么可赞赏的,不来训练还是第一次。

    流川心里有微妙的不安感,却懒得挑出来承认。

    谁要在乎白痴怎么想?

    他骑着单车到樱木家附近,远远看到灯亮,知道他人没事就放宽心走了。

    补习的时候樱木一直在走神。

    一部分的他还在检讨流川的事,另一部分的他则盯着洋平握笔的手指。洋平的手很漂亮,十指白皙纤细,不像很多男生有手毛。指甲的形状也是完美的椭圆形,像珍珠贝母一样散发着淡粉色的莹润光泽。指节平滑地连接着,没有突兀的骨节。虽然洋平很会打架,但手上一道疤都没有,青色的血管伏在手背的皮肤下,随着写字的动作轻轻舒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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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樱木试着移开视线,但不到三秒钟他的注意力又会回到洋平手上。

    跟流川不同,洋平的手是他可以触摸到的东西。

    跟流川不同,洋平也会大方地让他摸。

    但我真要摸吗?

    樱木惴惴不安地想。

    洋平不会以为我是变态吧。

    花道。

    洋平用笔敲他的脑壳。

    别走神啊。

    樱木捉住他的手,用指腹摩挲着洋平的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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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细腻的肤感。

    而且还凉凉的。

    洋平果然没抽回手。他只是挑高眉头,疑惑地看向樱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