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考,甚至连思考都做不到。脑子里填满了要战胜他的意念,像是一只被挑起雄性本能的野兽。

    我到底想说什么啊。我自己都搞不清楚。

    樱木下意识别过头,视线在篮球场内逡巡。他想找到洋平。

    如果是洋平的话,一定可以帮他解释的通。

    洋平洋平……

    诶?

    樱木的呼唤戛然而止,他愣愣地张着嘴,困惑地皱起眉头。

    他没有找到洋平。

    洋平不在那里。

    部活结束,最晚走的还是樱木和流川。

    明明没有外力的驱使,他们还是自发地较劲。你投进一球,我也要投进一球,你追上我,我就要让你赶不上。是连打平这件事都无法接受的,滚滚沸腾的胜负欲。

    流川觉得这很白痴,身体却自觉行动起来。跟门外汉没什么好较量的。他从前到现在一直都这么认为。不是没有被人挑衅过,在初中这根本是家常便饭。流川连眼皮都懒得抬,与其费心去理解他们说的话,还不如埋头睡觉。至少体力的恢复是实打实的,支撑他度过下一次严苛的训练。

    但樱木不一样。

    从见面开始就自说自话,故意跟流川为难,挑衅他、嘲笑他,给他取幼稚的外号。不尊重篮球,只想着自己出风头,像猴子一样聒噪,又吵又白痴,把流川的生活弄得一团糟。

    如果说其他人给流川造成的影响不过是毛毛雨,那么樱木就像是夏天暴雨席卷的山洪一样。他轰轰烈烈地经过,改变沿途的地貌,害流川泥足深陷,东倒西歪。

    明明不想理他,嘴巴却违背自己的意志,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