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梦
“小娘子地位尊贵,奴不敢冒犯。” 他看我或许就如同我看明达一样,位高权重者亲近与不亲近都是灾祸,惹不起也躲不起。我本是把他当朋友的,却没想过他可不可以拒绝。我出了一丁点岔子都可能是他的无妄之灾。 哎,我真是难过。 我小声踌躇着:“那我以后便不来找你了吧?” 良砂手足无措起来。 “奴、奴惹娘子生气了吗?” “同我来往会给良砂带来麻烦的。” “无妨,娘子对奴好,奴只怕无法报答你呢。” “真的吗?”我犹豫着。那时候年纪小,只想相信愿意相信的事。良砂说没事,我便以为理所当然。 “真,娘子教良砂识字吧。” 头一回感到自己有可用之处,我不免又高兴起来。 “你想从哪儿开始?《千文字》可好?” 我盘腿而坐,也捡了根树枝作笔。 “先从小娘子的名字开始吧。” 我的名字?阿娘说nV郎的名字不可以随意同人讲,但,我想她指的是不可告诉外男。良砂是内侍,不算男人,这我也是知道的。 “好吧。我随阿耶温姓,单名一个辛字。辛者,散郁气。”我在地上写写画画。 良砂好像笑了一下,随即又写了一遍我的名字,他学得很快。 沙地上两个名字紧挨在一起。 春去秋来。 阿娘的病好些了,端午前后我曾归家一次,阿娘已经能下床走动,弟弟也开始牙牙学语了。 我回了g0ng,跟良砂讲江上舟竞,粽子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