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泪水从雕塑的下眼睑涌出,像决堤的河
不平坦的狰狞血痂,手掌张开时血痂牵扯着周围的皮rou,扯出难看的肌理线条。 “…怎么弄伤的?” 石惊林小心握着那只伤手,用指腹缓缓摸过那些血痂,有些心疼。 牵手时他牵的是左手,而再早些时候,石眠溪发情期的那几天,他与左鲸的亲密接触并不多。 他总是趁石眠溪累的睡着时进来送些温水和营养剂,待没一会就出去了。 石眠溪发情期结束后,他俩收拾妥当出了卧室也没见到他,餐桌上留了可口的饭菜,旁边有张说明他先去学校的便利贴。 一直到现在,两人才得以单独相处。 这伤口明显是那几天弄伤的,可他作为伴侣却丝毫不知。 等了一会儿,头顶也没传来左鲸的回应,石惊林抬头看去,映入眼帘的却是一张看着他面无表情流泪的脸。 左鲸侧着身子垂目看他,车外街景飞速滑过,热烈柔和的阳光透过车窗玻璃泼洒进来。 他半张面孔在阳光下镀了层柔和的金光,另外半张藏在并不饱和的阴影里。 鼻梁高挺,下颌完美,是圣光下的中世纪雕塑。 泪水从雕塑的下眼睑涌出,像决堤的河。 阴影里的眼睛漆黑平淡,阳光下蒙了层水光的眼瞳被照成了金褐色,他能清晰的看到里面映着的他的样子。 “为什么不让握?” 左鲸面无表情的开口问他。 泪流的很凶,淅淅沥沥的淌过脸颊,石惊林从没见他这么哭过,即便面无表情,也像个敏感脆弱又倔强的小孩,非要得到一个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