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邀约
人为了让我不做噩梦,逼我喝过符水,扎破手指放过血,抄经九月不准吃rou。直至后来,噩梦一直延续。父亲再不准母亲夜里来房间看我,他非常笃定的说,男孩子不用娇惯,早晚都会好的。 确实会好。 神医良药和怪力乱神没有用处,疗效奇佳的,唯有习惯二字。 习惯是从心向外铸起的高墙。将外界的一切,与我分成泾渭分明的两端。 不依赖,便不会等待和软弱。不信赖,就永远不会失望。 “钰儿,明日休沐,你许久不曾归家,我们一同出宫可好?”某日阳光和煦,九千岁如此问道。 彼时我正在誊写前朝的诗集,听见这话,笔尖在宣纸上顿了好一会儿,墨水从吸饱了东西的毛笔上往下掉,污了一整幅字。 自是极好。 我已很久不曾去过街上,九千岁将我安置在宫里,吃穿用度都是最佳。独独出行这桩事不方便,我虽是九千岁的人,却不曾净身,是个货真价实的男子,于后宫之中行走太多不易。 这些日子,九千岁在时,我们亲吻,读书,天南地北的说话,九千岁不在时,我都是一个人抄书解闷儿的。 “今日我不穿官服。我们扮作世家公子可好?”九千岁将我额前的碎发梳到后面,颇为熟稔的为我梳了个高高的发髻,配上浅红的玉冠。 他为我选了身英气的,颜色新鲜的半骑装,自己则一半头发束起,另一半披在肩上,穿了件白得不染半分尘埃的衣服,端得是一副浊世佳公子相。 常服的他,是陌生而惊艳的。 我看着他的样子要痴,愈发领会到九千岁的妾室对他的迷恋来自何处。果不其然,我们并肩走在街上,十个女子,九个都要回头看他。 更有些胆子大的,攥着荷包,红着脸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