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灭了

子,拖沓着步子,掀帘走进帷帐里,钻进被窝,蜷缩起身子,闭上了眼睛。

    他沐浴更衣,从屏风后头出来,景行正等在外间。

    “怎么了?”他问。

    景行回:“内院那位正在闹脾气,饭都没吃”。

    他沉默着坐到了案几后,须臾开口,“给琇莹些钱,把她打发出去罢”。

    原来如此,景行若有所悟,他就知道前几日的事儿没完。

    “可琇莹是贱籍,出去了恐怕也没有别的出路”

    “陛下不正打算大赦天下,到时候给她入个良籍便可”

    “还是公子思虑周全,那内院那位…公子要去瞧瞧么?”景行yu言又止的。

    他倚着凭几,默了片刻,道:“眼下她还在气头上,去了,没准她火气更大”。

    “也是…”,景行认同地点点头,又说道:“不过,这能发火,就还有转圜的余地,若是不发火了,才是Si心了”。

    他不置可否,只是苦笑。

    末了,景行问他用不用晚膳,他摇了摇头,“在g0ng里吃过了,还不饿”。

    出了书房的门,景行暗叹一句,“何苦呢”。

    将近三更,一大片乌云遮住了月亮,有几个黑衣人趁着夜sE,跃过墙头跳到了院子里,落地声几不可闻,轻巧就像几只灵活的黑猫。

    领头的人手里拿着一个鼓鼓囊囊的包袱,一挥手,几人径直往书房的方向去了。

    他一身素净白衣,坐在书案后,借着烛光,读手里的书卷。

    景行,景让,景安三人也已沐浴更衣,同样一身白衣,侍立在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