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骨/:我长大了。
眼睛依然是涩的。睁开有点困难,像糊了层浆。 周幼里在床头坐了一会儿,r0u了r0u眼睛,伸手开了灯。 房间很乱。她几乎没有带什么东西出来,只是把房里能砸的都砸了:窗帘被撤落,烟灰缸碎了,沙发垫、抱枕、一次X用品、套间赠送的食品饮料,包括冰箱里的酒。 气味经过了一晚,沁入孔缝,房间一片狼藉。 周幼里在床头柜找到了酒店的客服电话。 “我把东西砸了,不好意思,你能上来看看吗?” “……客人您有受伤吗?” “没有。” “那就好,我马上叫人上来。” “顺便带袋冰块。” “好的。” 把被子叠成一团扔到碎玻璃上,周幼里踩着被子往前走了一点,伸手拿回地上的手机。 房间里自带有充电器。 她连上充电器打开手机,不出意外的,没有任何梁胥的来电。倒是苏馥给她打了几个语音电话。 周幼里回拨过去。 她说:“我今天不去学校。” 苏馥顿了一顿,“昨天地震了,学校停课一天,你没看到通知吗?” 周幼里坐了起来。 “……嗯?” “哇,昨天震感很明显诶,你没感觉到吗?大概晚上十二点半的样子吧。震源离我家特别近,就在十字星那条街上……还好没有人Si,只有一个人受伤,但具T怎么样也没说……” 周幼里挂断电话。 她突然有种奇怪的预感,打电话给梁胥,梁胥没有接。然后她打电话给梁胥的司机,那边接通,“小